第(3/3)页 等到偏三轮经过站在原地走也不是、留也不是的何苦儿而跟前的时候。 只见她直愣愣的看着罗旋,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。 懒得理会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婆娘,罗旋选择了直接无视她,结果搞得王兵非常的难堪。 ——再怎么说,自己和罗旋一直都是称兄道弟的,当年还一起睡过上下铺的兄弟。 按理说见了兄弟媳妇,点头打个招呼,这是最起码礼仪。 可刚才在工厂门口,何苦儿确实闹得太过分,罗旋身为兽药厂的创始人,没叫保卫科的人出来把何苦儿,当场给丢到稻田里去,都算是给王兵留面子了 于私,大家是熟人,理应打个招呼才合适。 于公,工厂门口有人闹事,影响了厂子里的正常生产秩序,罗旋无论怎么狠狠的收拾何苦儿,那也是说得过去的。 心里知道其中厉害的何苦儿,此时,真的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个儿家的老婆丢人现眼,身为男人的王兵,其实比她还更尴尬、更加的羞愧。 所以罗旋选择了对何苦儿视而不见,这让她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心里面却又多了深深的担忧:这个罗旋,以前就一直很不喜欢自己。 这次闹大发了, 他该不会一怒之下,把自个儿家男人的厂长位子,给撸了吧? 这,真很有可能的! 不管何苦儿在那里想啥,一行人不紧不慢的往前走,径直找地方吃饭去了。 江内市紧挨着沱江,河里的野生鲶鱼很有名气,所以大家就在公路边上找了一家集体性质的鲶鱼馆坐了下来。 点了一大盆,10来斤大蒜烧鲶鱼。 孙紫涵又点了几盘凉拌菜、卤货之类的下酒菜,随后上几瓶“沱牌大曲”,大家便开喝。 饭桌之上,负责技术的王老师不喝酒,只顾埋头吃完饭便起身告辞。 卞红星平时拉三轮车累了,回家之后倒是喜欢整几口散装“红苕老白干”解乏。 只可惜如今在酒桌上,他的身份低微,实在是不敢喝。 而王兵有心事,他倒是咕噜噜的给自己倒上一大缸子酒,有人提议碰杯就碰。 没人提议,他就独自喝闷酒,完全是摆出衣服,想买醉的样子来。 倒是那个孙紫涵,不愧是酒精考验的公社干事,在整个酒桌上面也就属她活跃、最会照顾所有人的情绪。 “卞红星同志是吧?来来来,初次见面,我敬你一杯。” “哎呀,酒桌上没有高低贵贱,我们干g工作,都是平等的,来,来来来,不要客气,我敬你一杯。” 她这么热情、这么体贴人,倒是把自惭形秽的卞红星给整的不好意思了,赶紧站起身来,双手捧着酒杯和对方干了一个。 孙紫涵喝酒厉害,这娘们儿咕噜一杯白酒下去面不红、气不喘。 站起来又给王兵敬酒。 似乎已经暗自做出了重大决定的王兵,自然也不怯场,一仰脖子就是一缸子烈酒落肚。 孙紫涵赶紧给王兵夹菜,“来来来,吃菜吃菜,这里的鲶鱼做的相当的不错,蓉城有不少领导,遇到休假的时候,还专门跑到这里来吃鱼呢!” 孙紫涵很会察言观色。 她其实已经看出来了:卞红星虽说只是一个拉三轮的,但他应该和罗旋是老熟人。 要不然的话,罗旋和卞红星两个人之间,说话不会那么随意。 酒桌惯例:只要能做的下来的人,他就不是无关人等。宁可多敬对方几杯酒,千万不能让对方感觉被冷落。 这就和进庙去烧香是一个道理:管他是哪方的菩萨、也别管他有什么神通,只管磕头烧香就是了。 绝不会错! 等到几杯白酒灌下去,脖子上已经有点青筋暴起的王兵突然冒出来一句:“罗旋,我已经决定了,明天就辞去兽药厂厂长这个职务。” 王兵此话一出。 在场之人,顿时都愣住了! 第(3/3)页